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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麽多人,她很厲害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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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麽多人,她很厲害嗎?

“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你啊,多看看那些小公子看的書,比從這裏問我強。”

張玉看了她一眼,直接就下去了,空留淩紫在墻頭上呆呆地看著陸柒柒。

腦中都是張玉那句話,或許吧,她們第一見面就很特別。

回到家中的淩紫剛剛熱好飯菜,就聽見外面傳來了敲門聲,蹙了蹙眉頭,前去開門,這時候誰會來找她呢?

門外,許大河帶著一個男子站在門口,淩紫一見許大河不免就想到了許花,進而又想起了他欺負了小七,還占了自己的便宜,臉上的表情頓時很難看。

“有什麽事嗎?”

面對她們,她真是沒有什麽好反應,許大河見此臉上的表情一滯,笑容頓了頓,旁邊的男子忙接過話來,“您就是淩小姐吧,許小姐是來這裏提親的。”

“提親?”

淩紫震驚的看過去,這人連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?提親?這海口誇得是不是應該讓她去軍營練練。

淩紫盤算著要不要將她扔進軍營中去,就見許大河將手中的東西塞給淩紫,“淩小姐,我對那位公子一見鐘情,不知道能否…。。”

“不能。”

淩紫將東西放到門外,抓著門就要關上,卻被許大河別住,“淩小姐,這,您應該說的不算吧,這得讓那公子親自說。”

看著一臉胸有成竹的人,淩紫真想一門拍上去,什麽叫她說的不算,就算她說的不算,這天底下好女子這麽多,許大河哪裏有一點能配得上他。

“我說的是不算,可是他根本不可能看上你啊。”

“你!!!”

許大河橫眉怒視,剛要說什麽,就被旁邊的媒公接了過去,“淩小姐,這話也不能這麽說。”

“不這麽說,那該怎麽說啊,且不說許家要錢沒錢,要權沒權,就說這許大河成親的錢都得用許花來換,這樣的人,能有什麽出息,媒公,您也是男子,若是您被嫁出去只為了給自己姐姐湊錢,您還會這麽說嗎?”

許大河被說的啞口無言,但仍是不甘示弱,面上依然不服輸,“淩紫,他喜歡誰,你說的不算,你讓他出來當面說。”

“而且,我怎麽不行了,我雖然沒什麽權,也沒有什麽錢,但是我會對他好。”

淩紫好像聽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,倐的笑了出來,面色嘲諷,“對他好,不是應該的嗎?這是最基本的,還用得著拿出來說嗎?”

許大河聽聞氣的用手指向了淩紫,淩紫臉上的表情越發的冷了,如今竟然連一個小小的許大河都能欺辱她嗎

她伸出手直接抓住許大河伸出的食指,趁她不備使勁一拽,只聽許大河“啊”的一聲慘叫,“你娘沒有教過你,用手指著人不禮貌嗎?”

“你,我的手,我的手……”

“啊——”

媒公和許大河的聲音同時出現,嘈雜的很,淩紫皺著眉頭用手抓了抓耳朵,還沒等她開口就聽見許大河說:“你等著,我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
許大河慌亂的跑走了,那媒公見狀,也忙的賠了不是,轉身就跑,不敢在這裏呆下去了。

“不會放過我?呵,你可千萬別放過我,就這樣的,若是不去戰場歷練歷練,真是可惜了。”

淩紫關上門,心中已然決定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弄到戰場上,就這樣的膽子,這樣的魄量,就算沒有錢,女子也應當自強,怎麽可以用自己弟弟去換得娶夫郎的錢呢?

她撇了撇嘴,滿眼不屑,走進廚房,將飯菜端了出來,自從陸柒柒不在後,她連做好吃的的心都沒有了,每天就是隨便糊弄,她很想他,想和他在一起。

淩紫想著,拿起桌子上的話本子,那是當時剩下的兩個,沒有他的時候,晚上她竟然罕見的失眠了,沒辦法,她只好找點東西看看。

這個狐貍精的本子,上面也是一見鐘情,他跟書生說一見鐘情就是見色起意。

淩紫反思了自己,覺得狐貍精說的沒錯,她一眼就已經喜歡上了小七,這不就是見色起意了嗎?

可是,為什麽他會對自己那麽重要,如果只是簡單的見色起意,那她不會那麽看中他的,所以,她不用日久生情就產生了感情。

淩紫邊吃飯邊拿著本子看,雖然她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好的習慣,只是她實在是好奇後面的結局。

書生到底會不會與那狐貍在一起,還是會找高官的兒子。

不過若是她的話,一定會選擇那個狐貍精,那個狐貍精與陸柒柒簡直是一模一樣,就是她們之前沒有共赴巫山。

等等,她為什麽會產生這樣的想法,淩紫忙的看看四周,眼睛因震驚而瞪大,瞧見四下無人,她放下心來,松了口氣,繼續看著話本字,上面的每個字她都認識,可連在一起,她卻看不進去。

她一開始買話本子是為了教導他人鹿殊途,可現在,她本人下意識地代入人妖可以在一起,這雖然沒有問題,但是放在了陸柒柒身上可就是大問題,幸好,幸好他不在。

淩紫將最後一口飯吃了下去,就在她準備起身收拾桌子的時候,忽然一股劇痛從腹部傳來,她一下子沒站穩,跌坐到地上,手不小心將碗碰了下來,她顧不得身體的劇痛眼疾手快的一把將碗抓住,自己則趴倒在地上。

喉嚨湧上一股腥味,淩紫心中覺得不妙,忙掏出帕子,但到底是沒有來的及,那血沾到了衣服上。

她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這件衣衫,這是陸柒柒穿過的那件,她實在是很氣憤,那幫人幹點啥不好,偏偏下毒,還這麽狠,真不怕她一下子過去了,沒有人替她們打仗了嗎?

雖然是這麽想著的,但是淩紫一點都不害怕,因為她知道那些人不會輕易讓她死掉,如今怕是躲在了什麽不知名的地方,就等她毒發呢。

時間緊迫,她支撐著椅子爬了起來,坐了上去,筆墨紙硯有些遠,她若是去那邊一定會被發現端倪的,但如果想要留下訊息,就只有現在有機會。

但其實她沒有什麽想要留下的,遺言都已經說完了,可是臨到這個時候,總是有很多想要囑托的,就是無從開始。

而且就算她說了,陸柒柒也未必知道,知道了也未必能懂,算了,有張玉在,她還擔心什麽呢?

腹部越來越痛了,視線竟然也有些模糊不清,淩紫最後看了眼這個房間,她這一生,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這麽安逸的生活了。

淩紫將剛剛接住的碗摔在了地上,自己則慢悠悠的趴在了桌子上,閉上了眼睛。

這就是機會,她要讓自己落入她們的手中。

之前之所以混淆她們的視線,是因為時機還不到,那時候如果被她們發現,她恐怕就直接被殺死了,畢竟想要她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。

可是現在不一樣,邊疆戰局不穩,來的人裏面不知道有幾股勢力,她們中有人想要殺她,有人則需要她去保家衛國,而這也是她目前能返回戰場的唯一機會。

由她們送回去,日後沒有人能因此定她的罪。

很快,她聽見了有人能從外面跳進來的聲音,一個、三個、六個……

意識消失前,淩紫最後的想法是好很多人啊,她這麽厲害嗎?至於派這麽多人來嗎?

而另一邊的陸柒柒還在吃著東西,正拿著碗喝湯,忽然間他覺得有什麽東西好像消失了,心突然劇烈跳動了一下,碗脫手掉到地上,“啪”的一聲很清脆,伴隨著心底的恐慌,但很快,那種感覺就消失了。

“沒事沒事,一個碗而已,來人,再拿一個碗。”

張玉一邊安撫明顯有些無措的陸柒柒,一邊叫仆人拿來新的碗,她從懷中掏出了幹凈的帕子,遞給他。

然後快速的收回了手,在她的眼中,這位就是朋友夫,不僅要好好的保護著,還要供著的那種。

“小姐。”

一個黑衣女子突然出現在了門口,張玉眉頭一皺,手輕輕一擺,女子就消失了。

“小七,你先吃著,我出去一趟。”

陸柒柒就像是沒有聽似的,沒有動作,張玉見狀直接出去了,她的暗衛若非要緊事,不會直接出現在這裏。

而就在她出去的剎那間,陸柒柒的眼淚忽然間流了下來,他機械般的伸出手去摸自己的臉,為什麽?他為什麽要哭?

另一邊張玉直奔書房,一進來就見她派出去的暗衛齊齊跪在了地上,當下她的心“咯噔”了一下,她知道了。

這些都是她派出去監視那些人的暗衛,以及保護淩紫的人,她們全都回來了,這也就證明她離開了。

“怎麽帶走她的?”

“回小姐,是下藥。”

張玉點了點頭,嘆了口氣,“明槍易躲,暗箭難防啊。不過也是,她對那些藥,一竅不通,痛嗎?”

“淩將軍是昏過去被帶走的,地上還有血跡,應是不好受。小姐,還有一件事。”

張玉擡起頭看過去,那人正是經常跟淩紫對接的暗衛,是張玉借給淩紫的人手,之前的那些獵物都是她找來的。

“什麽事。”

“淩小姐想讓許大河去軍營。”

“許大河?”張玉疑惑的看著她,這許大河是何許人也,她怎麽沒聽說過呢?怎麽就入了淩紫的眼,她有什麽特別之處嗎?

張玉心中想了好些問題,就等著自家影衛一一說來。

“那人的弟弟覬覦淩將軍,那人今天找了媒公提親陸公子。”

“就這?這淩紫也真是的,怎麽好隨隨便便將人弄過去啊。”

張玉雖然嘴上這麽說著,腦中已經在思索辦法了,甚至想出了好幾種威逼和利誘的辦法,竟然敢將主意打到了淩紫的身上,敬她是條漢子。

不過她最佩服的還是以前她們在皇城中的那段日子,那時候尚書家的小姐,哦不,現在已經是個階下囚了。

那人竟然有磨鏡之好,不過那不是什麽問題,最大的問題是她讓人將淩紫綁了過去,想與淩紫……最後直接被淩紫弄得名聲掃地不說,順手還將她們家賣官鬻爵的罪證查了出來。

不過淩紫也不好受,從那開始至少有兩個月時間她對任何靠近她的女子都十分警惕,連她為了不挨打都不得不離她遠點。

憶起往事,張玉笑了笑搖了搖頭,坐在了椅子上,“她可有什麽留下的。”

“回小姐,沒有。”

“竟沒有?”張玉奇怪的看過去,按照她的性格,怎麽可能不再囑托囑托,難道是她自己也發現了自己很麻煩?

“那些人將豬血潑滿院子,還有一些人類的肢體,想要營造出一副仇殺的慘劇……”

那名暗衛還沒有說完,外面就又匆匆進來個暗衛,那人進來就奉上了信函。

“小姐,急報。”

張玉忙的接過來,細細一看,眉頭蹙的越來越緊了,半晌,她拿出火折子,直接將信燒了。

“大軍壓境的傳言愈演愈烈,朝廷裏面也不安分了,沒準淩紫很快就能被放出來,就是不知道會受些什麽苦。”

“小姐,我們的人要不要動手。”

張玉這些年雖然沒有入朝廷,但是她培養的探子已經深入了各個勢力,包括她的商業也已經開到了敵國的大本營。

只是怕打草驚蛇一直沒有大動作而已,如今淩紫被抓走……

於情來說,她應該動手,但是於理,她不能。

淩紫只有熬過了這段酷刑,將來新皇登基後就沒有大臣能有罪名彈劾她了,更甚者在處理掉那些狐貍後,若是那位忌憚了她,看在她的這些苦的份上,或許不至於趕盡殺絕。

她之前做的太多事已經觸犯了不少達官貴人的利益了,這步險棋也是她們和二皇女商量出來的既可以送她脫離此地,又是保護她的最好的辦法。

知道她沒有生命危險,其餘的,就看她的命了。

“小姐,我們什麽時候離開。”

註: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出自明代的湯顯祖的《牡丹亭》。

北北們,文文寫到這裏,是不是應該已經看出來了,這本不是一篇長文,她是一個短短短篇,對照簡介是不是就有所察覺嘿。

不過雖然是短篇,但是作者也不知道能寫出多少字來,無法預測。

嗯,廢話好像有些多了,不過想說她是短篇好久了,結果每次都忘記【笑哭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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